【季夏季】命中注定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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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“怎么是你？？？！！！”夏远大吃一惊，这不就是那个马甲男吗？
“很意外吗？总是碰到我，说明我俩有缘。”季白不以为意，随口应了一句，又把头埋了下去。
一股无名火从胸口蹭蹭往上冒，那天季白醉酒解表带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。夏远一口气没压下去，几步走到季白面前，一手撑办公桌上一手撑季白椅背上，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：“你耍我！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！！！”
季白抬头看了看他，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，起身斜靠在办公桌上，笑着说：“眼睛瞪得挺圆啊，跟猫似的。怎么，我要你跟着我了吗？难道不是你这里不够用——”季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：“所以看见我就跟着我跑？”
季白话音刚落，就觉得胸口一紧，衣领已经被夏远拽住。夏远的声音显得愈发凶狠：“你别以为你是我上司，我就不敢揍你。只要我想，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，左右不过几千字检讨的事。”
季白朝窗外看了看，回过了头：“操场就在下面，下去打一架试试？”
夏远眼睛睁得溜圆，又怒气冲冲瞪了季白十几秒，松开了手：“我师父教我功夫不是这么用的，这次算了，要是有下次你当心点！”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，抽出一叠资料重重撂在桌面上。
季白重新坐了下来，看着夏远跟那叠资料过不去，觉得特别有意思。夏远的脾气真的是一点就炸，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，但偏偏关键时候又能忍住，不至于被怒火冲昏头。刚才逗他归逗他，但是那天摆了他一道，理亏的总归是自己，得找个机会顺顺他的毛才是。
夏远自打坐下来，就觉得季白的目光没离开过自己，他翻了几页资料后终于忍不住了，抬起头冲季白喊：“盯着我看什么看，觉得自己照镜子不够帅是吗？”
“晚上请你喝酒！”季白直接无视了夏远的话：“敢不敢来？”
“怎么，又要扔一块几十万的表给我？”
“看心情！”季白扬了扬手腕：“我手上这块刚好也值个几十万。”
妈的，这群有钱人，夏远心里暗暗骂了一声，语带讽刺地说：“低调点，高调招贼惦记！”
“你说得对！”季白麻溜地解下手表，放进了办公桌抽屉：“晚上只喝酒，不扔表，来吗？”
……夏远语塞了半晌才挤出三个字：“看心情！”
正是周五，深夜的酒吧一片喧嚣，舞池里灯红酒绿，挤满了随着音乐疯狂摇摆的人，根本认不出谁是谁。
角落的卡座里，夏远喝了几杯酒，开始指着季白的鼻子骂骂咧咧：“他妈的三把匕首指着我，你说你是不是王八蛋！”
季白当然知道夏远在借酒装疯骂人，但是没打算戳穿。那天一时兴起顺水推舟，想看看夏远怎么应对，结果将夏远拖入险境，虽然自己在现场，准备有需要的时候随时现身，也还是觉得歉疚，于是抚了抚夏远的背，低声说：“相信我，下次不会了！”
但是这句话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，夏远看着他，挑了挑眉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季白无奈，凑在夏远的耳边说：“我说相信我，下次不会了！”
这句话仿佛有神奇的魔力，夏远安静下来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，季白也不再说话，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。
季白手里的烟快燃尽的时候，夏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脸上浮现出委委屈屈的神色。
季白掐了烟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不开心？”
夏远看着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，话锋一转：“那么多美女等着你呢，你怎么不下去跳几曲？”
“没兴趣，你要去吗？”
“不去，还是喝酒吧。”
两人刚碰了碰杯，季白的手机响了，他跟夏远示意了一下，出门接电话：“喂，小刘，什么事！”
“季队，有路人报案有个女孩好像被人强奸昏了过去，我们已经派人去处理，你要不要回警局看看。”
“好！”
“需要通知夏副队吗？”
“不需要，他跟我一起，我会跟他说。”
“好的。”
季白收了线，回到酒吧，找到还在角落里无聊喝酒的夏远，拍了一下他的肩：“别喝了，跟我回警局，有案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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